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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0008版:晚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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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年10月22日     收藏 打印 推荐 朗读 评论 更多功能 
怀念雪梅同志
陈幸德
  雪梅同志走了。她躺在鲜花丛中,安详地走了。面庞虽然经过化妆,但仍然难掩其瘦。昔年一副大家闺秀风采,瘦得脱形了。

  十年前,1998年重阳节,是我见到雪梅同志最后一面,也是她亲切唤我“小陈”的最后一次。她应邀出席报社招待老领导茶话会,结束回家,刚好让我在电梯里碰上了。“小陈,你好!”她主动开口,主动伸握,使我受宠若惊。忙说:“呀!您怎么还叫得出我?”“哎,大名鼎鼎嘛,我怎么会忘记?”那年,她76岁,离开报社,居家休养,已有16个年头。依然齐耳短发,靛蓝对襟。她的装束神韵,终留有双枪女将的飒爽英姿。

  我是一名工农兵学员。1973年9月12日,正式向报社报到时,报社还在众安桥。雪梅同志代表组织迎接我们并讲话。她口齿清爽,语速平缓,普通话不带半点儿地方口音。她的首长表情,是一丝不苟的。说着说着,漾开了和蔼可亲的笑容。她介绍了身边鹤发童颜的厉德馨。她说,老厉曾任省委办公厅副主任,以前为本报写过社论的。过了几天,我获悉自己岗位是在检查组,心里不乐,去找雪梅同志。她说:“你想跑采访是吧?那好!你想跑哪一条线呢?”我一时语塞。慌不迭,我说:“我在解放日报实习时是在工交组。”“好吧,那你就去我们的工交财贸组报到好了。”于是我跑了11年的工交线。

  记得1974年,一个初冬的夜晚,雪梅同志来到工交财贸组查夜。发现只有我一个人在,就问:“老戈呢?”戈学清,当时任通联,每晚都来办公室。当年规矩,按厉德馨说的,编辑部大楼晚上就应该是灯火通明!所以,“老黄牛”老戈此类,在领导心中,自然备受关注。我惊慌起立,如实向雪梅同志禀报:“老戈爱人管秀英,杭州第一棉纺厂挡车工,今天上班,挤电车,被挤下,摔在马路上,摔成脑震荡,住院了,他要陪她。所以没来报社。”雪梅闻之,脸庞煞白,拎起电话叫车。当时报社惟一的豪华交通工具是一辆小华沙,载着党对一名职工家属的挂念,从报社新地址体育场路,向地处浣纱路的杭州市第一人民医院疾驰而去。当时天空正下着细雨,湿冷!湿冷!张雪梅,一脸严峻,步入急症观察室,见管秀英身边没有护士,只有老戈一人,问道:“护士呢?怎么没有床单?”护士闻讯,连忙弄来一块白被单将管秀英盖上。一双挡车女工冰冷的胖手,由一位素不相识的老革命,一位来自报社高层领导者的火热的瘦手,摸捏着,摸捏着。良久,她发话:“不行!太薄了,要着凉的。”老戈连忙说:“不要紧,不要紧。”她瞥了眼盐水瓶和记录单,断然站起,招呼我和司机跟她走。她回去抱了家里的棉被,回医院亲手给管师傅盖上,又安慰了几句才走。戈学清,一个魁梧的大男人,身子居然像棉纺厂里的一枚纱绽,哒哒哒哒地抖,没办法停下来。泪珠儿啪啦啪啦往下掉,将他米黄色卡其布中山装,浸湿一片。

  非常荣幸,我到过五七干校。

  地点在临安龙门,校长就是雪梅同志。她待我们可好啦,吩咐“火头军”隔三岔五煮红烧肉慰劳大家。她自己不吃,每天只煮10根挂面,两片面包,一勺葡萄糖粉,就是全天食粮。但照样同我们一样,每天上山,挖土、垒坎、种茶,真是奇迹。有一回,她得知我抬石头闪了腰,严命我回杭治疗。见我一直没去,她一直挂在心上,见了面就要问,我无法回答,只有回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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浙江老年报 晚霞 00008 怀念雪梅同志 陈幸德 2008-10-22 48256F6C00202568482574E6003F2009 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