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是学过一点哲学的人,都知道凡事不可绝对的道理。因此,在观察事物中,我们视角不妨独特一些,思维不妨新颖一点。在不少时候,甚至还可常常地反其意而用之和反其道而行之。
说到隐瞒不会持久,瞒天过海只会得意一时的话题,人们常常会说:纸是包不住火的。这大白话是常识,也是真理,容不得人去怀疑的。但我说,纸也是能够包住火的,这要看在什么情况之下。过去,在没有水力发电的情况下,人们只能悬挂灯笼来照明,提着灯笼而行走。而灯笼的外壳往往是一层油纸,内中燃烧的则是腊烛。这灯笼就是纸包住了火的杰作。
要说明一点的是,只有拉开了一定的距离,便会产生景明和照明的奇特效应。距离的奇妙效果就在“伟大和可笑之只差一步”,在悬崖边看风景是何其之乐,但只要多跨几步便会粉身碎骨,纸能包住火的缘故也是能说明距离问题的。
在生活中,我们常常以谚语俚语来调侃世事,说明问题。一位漂亮妙龄的姑娘,嫁给了一个萎琐市俗的男人,好事者常常会不解,心有妒忌便会丢出这样一句常说的话: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。”把美丽和鲜艳与污臭和丑陋相比较,人们往往怜香惜玉,同情前者。殊不知,鲜花自觉自愿插在牛粪上,自有其“爱情与婚姻”的道理,即使从表面上看,鲜花插在牛粪上,本来就是人为的因素,而鲜花要艳得久、活得长,没有牛粪的滋润,甚至给予营养,怕是只有“花红一时间”。当然,供在花瓶里,养在清水中固然是好,但没有这个缘份,没有这种福气,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。因此,即使鲜花插在牛粪上,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。如果说鲜花展示了其美,那么,如同左拉笔下的“陪衬人”一样,牛粪之丑也衬托了鲜花格外之美。
人世间,对于不少事,是可以举一反三,还可以逆向思维的。在日常待客之中,许多老派的人都认定“浅茶满酒”的礼数,以表恭敬,以示热情。其实,多喝点茶对许多人来说,是有些好处的,但对于喝酒来讲,过了量,喝高了,还要“门前清”、“一口闷”,强人所难,逼人就范,就会喝得糊里糊涂。因此,现今待客请人,我感到还是“满茶浅酒”来得好,不少事情,只要意思到了,“蜻蜓点水”一下也就可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