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生计 卖盐卖菜

　　心算速度赛过中年人

　　赵老太是杭州三堡本地人，从小生活在钱塘江边，一共育有两儿两女。生下大儿子后不久，第一任丈夫就在战乱中去世。第二任丈夫也因为肺病很早离开了人世。

　　办完丧事，家里只有大家吃过的豆腐饭剩下来的焦锅巴。“妈妈跑出去跟邻居借了一些柴火，把锅巴洗了一洗，给我们烧了一顿‘救命饭’。”罗荣生说。

　　为了维持生计，赵老太什么苦力都做过，甚至去贩卖食盐。那时私贩食盐是违法的。逃跑的时候，她跳进了快2米的水里，最后还是被抓住了。

　　知道贩私盐不行，赵老太就去卖菜，每天从临平去进货，再挑着担子到市区去卖，不知道磨破了多少鞋。上世纪50年代，公私合营后，赵老太就成为了龙翔桥菜场的一名职工，后来又被调去棚桥菜场当采购员。直到1972年，才从棚桥菜场退休。

　　可能也是因为这段经历，赵老太虽然没读过书，但心算相当了不得，以至于前几年去超市买东西，还没走到收银的地方，钱已经算好了，快又准。

　　“100岁的人比我这个70岁的人算术好。”老罗笑说。

　　心怀感恩

　　40年后不忘还钱

　　让罗荣生颇为自豪的是，母亲一辈子没进过学校，但对学习一直很重视，还把大儿子培养成了大学生，在60年前也算是超级高的学历了。

　　“一路走过来，老妈吃了不少苦，但也得到了很多人的帮助。”罗荣生说，“对于帮助过她的人，老妈都记得很牢。哪怕欠了人家1块钱，过了40年，她还是记得要还。”

　　“记得那时，大哥上大学读到二年级，家里东拼西凑、砸锅卖铁，还是凑不足学费，眼看就要因贫辍学了。一直好胜的老妈开口向别人借了1块钱。”正是这1块钱，让大哥继续了学业，而后大哥又考上了军校，最后被分配到第七机械工业部，也就是现在的国家航天局。

　　“1块钱是向钱塘管理局的老张借的”。赵老太到现在还清清楚楚记得这件事。

　　说来也巧，过了40多年，大约在2000年的时候，赵老太竟然在路上再遇老张。赵老太当即叫儿子拿出100块钱要还给人家。

　　“老妈说，当时的1块钱抵现在的100块钱。一定要还给老张。老张最后还是收了1块钱。我妈妈想了想，后来专门送了一条香烟给他。”罗荣生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