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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0003版:往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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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 谢晋:一辈子的爱与哀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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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年10月22日     收藏 打印 推荐 朗读 评论 更多功能 
谢晋:一辈子的爱与哀愁
  他为人子:

  父母自杀终成心伤

  “文革”开始,谢晋被关入牛棚。人们都开始疏远他,连昔日跟他拍戏受他培养的“学生”也反目成仇。谢晋的母亲以前一直是家庭妇女,早先因受过精神刺激,忍受力更差,常常精神恍惚地自说自话:“那怎么办?那怎么办?”谢晋的父亲是一所中学里的会计,本无什么辫子可抓,却因他是谢晋的父亲,学生们也天天斗他、打他。

  谢晋的父亲实在过不下去了,他暗暗决定一死了事。但他最喜欢的也是唯一能为他传宗接代的大孙子现在正在外面,他一定要等大孙子回来见上一面再死。一天夜里,在读中学的谢晋的大儿子终于从外地回来了。祖父见了他后显出从未有过的高兴,用双手从头到脚地抚摸了他一遍。这可是他们谢家的命根子啊!

  这天夜里,他给老伴吃了两片安眠药后,自己吞下了一瓶安眠药,坐在椅子上“长眠”,没留下一个字、一句话。

  谢晋父亲死后的次年,谢晋的母亲也从自家住的楼上跳下自尽了。这位一向安分守己的老妇人,也对人生感到了绝望,或者说不愿再让儿子受累。

  然生者终为所累。双亲无可养,此事成为谢晋心中永远的遗憾。    

  他为人夫:

  给苦恋女友一个隆重的婚礼

  谢晋一生中只结过一次婚,她的妻子徐大雯是他在四川江安认识的,算到今年,已经结婚62年了。徐大雯曾对记者讲述过她与谢晋的那段苦恋。

  徐大雯土生土长在四川江安城一个破落工商地主家,父亲是读书人。在她12岁时,父亲因病早逝。所以,至今她对父亲了解甚少。1941年至1943年,谢晋在江安国立剧专话剧科学习时,徐大雯在江安女中初中部求学。当时,两个学校只有一墙之隔。

  徐大雯回忆:“我认识他时他还不到20岁,我更小。他年轻时就长得魁梧高大,喜爱运动,更爱打架。他的打架是出了名的!当时国立剧专的情况非常复杂,有不少进步师生,也有国民党的特务。谢晋血气方刚,爱出头,爱打抱不平;看到有人欺侮女同学,不管对方有着特务身份,就冲上去打架!他打架打得可凶呢!谁也劝不住!别人不敢出头的事他敢!其实,他也不大懂事……我之所以对他产生好感,其中一个原因也正因为他有正义感,并且直肚肠,说真话!”

  江安距离重庆有几百里地,是一个封闭的小县城。徐大雯那时爱演进步话剧,又常与谢晋这些爱国学生在一起抛头露面,被当时的反动势力所注意,她在江安再也无容身之地了!徐大雯回忆:“谢晋20岁生日那天,他邀了几位好朋友吃饭,我也去了。我们堂而皇之地一起在茶楼上吃饭,这还了得!于是一阵风地传开了。次日我就被学校开除。从此,我在家乡人的心目中,成了一个坏女人。母亲哭着让我去重庆找舅舅。于是,我不得不只身一人去重庆投奔我的舅舅。”

  经过了江安的那场周折,两人的感情更进了一层。抗战胜利后,谢晋回到上海,开始时颇有一番雄心壮志,自己筹款组织了剧社,由于没有后台靠山,也没有声望经验,不久就破产。1946年夏天,徐大雯如期在重庆文德女中高中部毕业,谢晋特地从上海赶来重庆,把徐大雯接到上海。说到这里,徐大雯有点感动:“到了上海后,我见谢晋确实真心实意地只爱我一个,早就作好了明媒正娶的准备,我也总算没有白爱他一场,感到感情有了寄托。当时的婚礼十分隆重,新、老式结合。而且由德高望重的洪深老师当我们的证婚人!我直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。”

  然爱人离世而亲不至,谢晋的猝死令这对爱人瞬间阴阳两隔。在上海闻知谢晋死于上虞之后,徐大雯悲痛欲绝,以泪洗面,回首往事,只说,“谢家真是多灾多难。”

  他为人父:

  两子智障,两子去世

  谢晋育有三子一女,其中两个儿子不幸罹患智障。作为著名的电影导演,也是两个智障孩子的父亲,谢晋因此始终倾情关注残疾人事业。据介绍,谢导曾经是第一、二、三届中国残联副主席。1991年,谢老拍摄《启明星》时,他38岁的三子谢建庆因哮喘不幸去世。

  从事导演工作的长子谢衍可以说是惟一一个继承了谢老事业的后代。1983年,谢衍赴美学习电影。周迅初登银幕之作《女儿红》就是由谢衍执导的。谢衍还协助谢晋执导了刘晓庆主演的舞台剧《金大班的最后一夜》。然而这个让谢老最放心的儿子今年8月23日却因肝癌病逝,享年59岁。

  谢晋最放心不下的是患癫痫病的小儿子,为给他治病,谢晋夫妇倾注了大量的精力。由于小儿子生活不能自理,谢晋亲自为他洗尿布、理发、刮胡子。这些年,小儿子的头发都是谢晋给他理的。小儿子曾走丢了几次,19年前,谢晋曾经在报上刊登过一则“寻人启事”:寻谢佳庆,男,33岁,痴呆并患癫痫病。如有发现,请即打电话通知谢晋、徐大雯。

  后来在朋友建议下,谢晋在儿子的两个上衣口袋里装进两张他和小儿子的合影照片,照片后面写着谢晋的住宅电话、家庭地址和说明:“我是谢晋的儿子。”后来走丢了,真的就有人打电话把小儿子送回家来。

  谢晋曾经说:“照中国传统说法,他们是‘讨债鬼’,我前世欠了他们的‘债’,今世要来还。可是,我今生今世也还不清。”

  只是,至今小儿子仍不知他的大山一样的父亲已经离去。     本报综合消息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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浙江老年报 往事 00003 谢晋:一辈子的爱与哀愁 2008-10-22 48256F6C00202568482574E8001FD563 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