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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0008版:生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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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6年4月5日     收藏 打印 推荐 朗读 评论 更多功能 
杜鹃啼时杜鹃红
杨人伟
  “泣露啼红作么生,开始偏值杜鹃声,杜鹃口血能多少,不是征人泪滴成。”这是杨万里的诗,讲述了一个优美动人的传说。古蜀帝杜宇,死后化为杜鹃鸟,不间断地鸣唱“归去,归去”,叫得口淋鲜红,鲜血洒向山野遍地,花开艳红,人们唤名杜鹃花。就这样,“杜鹃啼时杜鹃红”的花鸟诗文就问世了。

  杜鹃花,又名红踯躅、映山红。《本草纲目》载:杜鹃花“处处山谷有之,春生苗,叶浅绿,枝少,花繁,花如羊踯躅,蒂如石榴花”。花色有红、桃红、瑰玫红、默墨红、黄橙,满枝花团锦簇,艳素兼有,美不胜收。花卉专家黄岳渊曾有一段话:仲春时节,江南草长,杜鹃啼血,旅客思归,其时有蕊密攒簇,花色浓艳如毡,烂熳如锦者,乃以杜鹃之名称之。花虽经风雨,仍灼灼可爱中虽遭霜雪,犹苍翠迎人。凡老松之下,叠石之旁,盆盎之中,偶栽一二,当盛开之时,花丽叶绿,倍有佳趣。这段文字讲述杜鹃花生长环境及观察价值,较为精辟。

  杜鹃花,在我国有悠久的栽培历史,系十大名花之一,国内有600多个品种,占全世界的三分之二强。有春鹃、夏鹃、春夏鹃之分,并称之为“花中西施”。

  白居易在《题杜鹃花》诗中,把她和蔷薇荷花比较,蔷薇虽好,却身上有刺,菡萏(荷花)虽雅,却生于污泥,只有杜鹃花,长在户檐下,尽可亲近、赏玩。诗人对杜鹃花情有独钟。

  杜牧的《山石榴》:“似火山榴映小山,繁中能薄艳中闲,一朵佳人玉钗上,只疑烧却翠云鬓。”诗从大处落笔,写万山红遍,又从小处落墨,采撷一朵,插在美人发髻,霞云一片,红火耀眼。

  选自《清诗别裁》中陈至言的《白杜鹃花》,倒有些悼念先人之意。首句“蜀魂何固吟不飞”吊化为杜鹃鸟的古蜀杜宇;“轻风明月泣湘妃”是哭屈原生前怀念虞舜的湘妃的;“江南寒食催花候”是悼念晋文公敬仰的介之推不愿做官、抱木而焚的壮举的。这样把白杜鹃花作为祭祀亡灵的献花,那正是应了诗人“肠断无声莫唤归”了。

  杜鹃花传说故事诗词,后来成为爱情悲剧的化身,或者成了悲哀的代名词。唐代诗人吴融的《杜鹃花》诗,写了湘君悲剧“春红始谢又秋红,息国亡来入楚宫,应是蜀冤啼不尽,更凭颜色诉西风”。这诗借古蜀帝的传说来描绘虞舜巡视南方,死在苍梧之野,葬在九疑山,他的两个妻子娥皇、女英得悉丈夫死亡,便向南望而痛哭,最后投湘水以殉,这是由杜鹃花引伸出来的诗话。

  杜鹃啼时杜鹃红。花鸟之爱的美丽而悲壮的故事,流传至今,让人感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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