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联璧合 相濡以沫
中国式幸福爱侣面面观
本报记者 林乐雨 整理
最美的爱情就是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。历史上有这样的夫妇,他们光彩四溢,惊艳岁月;他们执子之手、与子偕老。让我们跟着他们的故事,感受他们的美好爱情。
吴文藻和冰心 一人一世一双人
婚姻不是爱情的坟墓,大概是彼此都明白这个道理,文学家冰心(享年99岁)和社会学家吴文藻(享年84岁)才会不拘泥于形式,有的只是珍惜。婚后的冰心一边教学一边创作,吴文藻也心满意足地过起了“书呆子”的生活。
冰心在文章中写道:“恋爱不应该只感性地注意到‘才’和‘貌’,而应该理智地注意到双方的‘志同道合’,然后是‘情投意合’。”冰心和吴文藻就是对“情投意合”的好“搭档”。他们不只有生活中的合拍,更有学术上的惺惺相惜。两人并肩前行,琴瑟和鸣。
1983年,冰心和吴文藻夫妻俩搬进了新居,耄耋之年的他们在中央民族学院的高知楼迎来了短暂的、祥和的晚年生活。
冰心曾写道,我们是终日隔桌相望,他写他的,我写我的,熟人和朋友来了,也就坐在我们中间,说说笑笑,享尽了人间偕老的乐趣。冰心说:“假如生命是乏味的,我怕有来生。假如生命是有趣的,今生已是满足的了。”
钱钟书和杨绛 夫妻应当是朋友
半个世纪来,著名作家钱钟书(享年88岁)与杨绛(享年105岁)夫妇相濡以沫,琴瑟和谐,苦中寻乐,淡泊名利,铸就一段佳话。究其秘诀,杨先生坦言:夫妻间最重要的是朋友关系。
钱钟书与杨绛相识于清华园,按照杨先生的说法,两人是因为酷爱文学、痴迷读书才走到一起的。钱钟书说,他“没有大的志气,只想贡献一生,做做学问”,而在杨绛看来,这一点倒是与她志趣相投,便这样“嫁对郎”了。
她曾在一篇文章中写道:“我爱丈夫,胜过自己……这种爱不是盲目的,是理解,理解越深,感情越好。相互理解,才有自觉的相互支持。”
诗人辛迪说,钱钟书有“誉妻癖”,钱先生也常赞妻子为“最贤的妻,最才的女”。文字是钱钟书手中的玩具,任他肆意发挥,在撰写《围城》的两年时间里,钱先生锱铢积累地写,妻子锱铢积累地读,完后,夫妻二人相视大笑。
当然,钱钟书和杨绛也有争吵的时候,往往是为了一个法语单词的读音,妻子说丈夫有口音,丈夫不服,于是你一言我一语地“伤感情”……这件事以后,两人商议,以后有分歧,坚持求同存异,不应相互勉强,不过,在往后悠长岁月中,两人遇事商议而定,不全依他,也不全依她,于是再无争吵的必要了。有烈酒,有清茶,夫复何求。
周有光和张允和 多情到老情更老
张允和(享年93岁)70岁生日时,她的丈夫、汉语拼音之父周有光(享年112岁)送过《汤显祖全集》给她,还把一粒维生素药片放在张允和面前,她说:“这就算是礼物了,维他命,他要维持我的生命。”
张允和86岁才开始学电脑,而周有光就是她的老师。每当遇到问题时,只要她脚一跺,撒下娇,他就乐呵呵地从书房中出来耐心地教她了。
有一次她要给大姐张元和写信,她想打“亲爱的大姐……”没想到“爱”字一直打不出来,她着急了,娇滴滴地喊道:“周有光,这个‘爱’字打不了,我爱不了了怎么办啊。”
张允和曾赠俞平伯夫人诗句:“人得多情人不老,到老情更好。”而这也是他们两人爱情的真实写照。丁聪曾给他俩画过一幅温情的漫画:90岁的他骑着一辆小三轮,身后坐着他80多岁娇小的公主。一个博学仁厚,一个才情非凡,这是一对让人羡慕的夫妻。
2002年8月,张允和因心脏病突发先一步而去,她去世半年后,周有光将她的遗作整理、编辑、出版,作为永生的纪念。依旧是那个小屋,电视间有一个沙发床,而沙发床对面的五斗橱上放着一排放大了的张允和照片。
钱学森和蒋英
艺术与科学的完美联姻
钱学森(享年98岁)和蒋英(享年93岁),一位献身科学,一位从事艺术;看似隔行隔山,却相互促进。在蒋英执教40周年研讨会上,88岁的钱学森写了书面发言,让女儿代为宣读。他这样写道:“在我对一件工作遇到困难而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,往往是蒋英的歌声使我豁然开朗,得到启示……”
钱家的客厅,一架钢琴占去四分之一的面积。尽管有好几次迁居到“部长楼”的机会,他们却主动放弃了,住在红砖楼里近半个世纪。人们的印象中,钱学森总是穿“解放军的绿裤子”,蓝色或灰色上装;蒋英也衣着简朴。他们和许多家庭的老人一样,有时要把儿女淘汰的衣服“拣着穿”,房间里无处不在的是书柜。
钱学森晚年获得了很多奖,他曾诙谐地对蒋英说:“钱归你,奖(蒋)归我。”
钱学森对于妻子蒋英非常感激,私下他也曾对蒋英道歉,认为如果不是嫁给自己的话,对方应该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女高音歌唱家。但蒋英却表示:这个国家可以没有歌唱家,但绝对不能没有像钱学森那样的科学家,我这并不是遗憾而是光荣。
(综合新华社、人民日报客户端、羊城晚报、《中国档案报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