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瓒太“可怕”
倪瓒太“可怕”
上周末,回了趟家,享受了一下来自家的温暖。但是,又免不了被母亲“责骂”,因为母亲有洁癖,对我的各种生活习惯一一指出了其中的“肮脏”之处。
对于母亲的过分讲卫生,我一向都不习惯,也惹来不少埋怨。
但是母亲的这种癖好在元代画家倪瓒面前,只能是小巫见大巫了,因为倪瓒对干净的定义已经是“病入膏肓”了。
最值得一说的是倪瓒家的卫生间了。据《云林遗事》记载,倪瓒格外注重厕所的位置和卫生。他家的厕所“以高楼为之”,高楼下面有一个敞口的木格子,里面装着许多鹅毛。每当上厕所的时候,需要先爬到高楼上。排泄物掉到木格子里,又轻又软的鹅毛会马上飞起,将排泄物覆盖住。
倪瓒在上面如厕,仆人就在木格子边上守候。见到主人如厕完毕,立刻换上新的木格子和新的鹅毛,以保证厕所环境整洁,气味芬芳,这样的做法简直“令人发指”。
倪瓒不但家里面要干净,连门口的树也要一起干净。据冯梦龙《古今笑史·倪云林事》记载,倪瓒看到庭院里梧桐的树皮上有泥土,觉得特别脏,为此每天把梧桐树擦洗一遍。倪瓒还专门画过《洗桐图》,写过《洗桐诗》。好好的梧桐树,就是被每天洗澡折磨死的,这些树也是可怜。
最让人啼笑皆非的要属让仆人挑水这件事了。有一次,倪瓒派仆人去山中挑水。水挑回来之后,倪瓒把仆人挑子前面的那桶水用来煎茶,后面的那桶水,当洗脚水。别人都不是很理解,问倪瓒缘由。倪瓒回答:“前者无浊气,故用煎茶。后者或为泄气所秽,故以为濯足之用耳。”
原来倪瓒觉得仆人半路上放屁把后面的那桶水污染了。
本报记者 罗瑞斌 整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