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乡的春节 有“味”也有“爱”
家乡的春节 有“味”也有“爱”
实习生 裴誉骁 本报记者 罗瑞斌
海宁
“爆竹声中一岁除,春风送暖入屠苏。”我们的传统节日——春节来了。收压岁钱、穿新衣服、走亲访友,每个人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中。
说起我家乡海宁的新年,最让我快乐和印象深刻的,不外乎打年糕、吃年夜饭等习俗了。也许有些人觉得这些很普通,但是在海宁,独特的风土人情,赋予了这些习俗不一样的味道。
打年糕,捶打出的浓浓年味
腊月二十八的那天,对于我叔叔伯伯们而言,是个没法闲下来的日子。
记得小时候,每到二十八,我就跑到大伯家,因为那里将会有一番“热火朝天”,今年自然也不例外。
只见厚厚的棉布、巨大的木棰、硕大的木桶,早已各就各位,还有飘着淡淡香味的糯米粉猛地扑鼻而来,我忍不住狂吸几口,先过把年糕瘾。
没一会儿,糯米粉早已被家中几位“大力士”们抖散,里面结的糯米粉块也没了踪迹。抖完粉就该上木桶蒸了,只见大伯一勺一勺的将粉慢慢加到木桶里,婶婶也没闲着,默契的往里面倒入适量的水。
静静地等待40分钟后,在唠嗑声中,糯米团就成形了,并飘散出阵阵馨香。叔叔们端出早已准备好的石臼,趁着热气,把糯米团放石臼内。然后两个人举棰捶打糯米团,一个人则不断翻动着粉团,保证粉团被捶打均匀。
虽是冬天,打年糕的“大力士”们依旧汗如雨下。他们,动作统一,配合默契,粉团在他们的捶打下,变得又糯又滑。
他们捶打时,我总是忍不住趁着翻转的时刻,上去摸摸团子的糯度,测试下“大力士”们的劳动成果。果然,糯米团在反复多次的敲打中变得越来越有弹性,每摸一次,都有不一样的触觉。
年糕做完之后,在场的小孩子们总是抢着要做第一个吃年糕的人,使劲力气“抢”来一小块边角,粘上糖,一口下去,很是香甜软糯。虽然我已经成年,但是我还是喜欢挤在孩子堆里,和他们一起抢年糕。
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?如果你没切过年糕,一定不知道切年糕也是一门技术活。幼时好奇又逞强,拿起刀子一刀下去,刀口都钝了,年糕也没切出个样子。可是到了母亲手里,刀柄被母亲握在拇指和食指间,一刀一刀,年糕就被切成一快块,等着下粥,亦或是放进锅子配着芝麻、白糖炒着吃。
“打年糕”一直是我过年最迫切想要见到的场面,每一块年糕放入嘴里,都寓意着新的一年步步高升。
四世同堂,吃出平安喜乐
除夕夜,家家户户都少不了那桌美味的年夜饭。从我记事开始,家中的年夜饭都是“一大家子”一起吃的。我家的一大家子,就包含着三个大家庭和两位老人。每年,无论多远多累,两位伯伯家和我家,都会带着爷爷奶奶聚到一起。
还记得几年前,一桌子刚好12个人,三世同堂。而现在,以前的圆桌早已坐不下“一大家子”了。大伯是个手巧的木匠,专门制作了一张可同时容纳20人用餐的大桌子。
到了除夕,父亲和伯伯们扛来大桌子,铺上红色的桌布。奶奶推着爷爷的轮椅,步履缓慢又显得迫不及待。母亲和婶婶们忙活着烹饪,里里外外地跑。我们几个小年轻则帮忙打下手,家里顿时“挤”满了人,风风火火,好不热闹。
等到开饭那一刻,一家子褪去了准备时的疲倦,个个都神采奕奕,诉说着去年的故事,又展望着新的一年。
着新衣,穿出新年新气象
每到大年初一,最期待的,便是那件新衣服。过年红火,新衣服自然也就成了红色,这也寓意着喜庆。还记得小时候,每年初一,母亲都会把新衣服放在我的床头,待我醒来往身上一套,不大不小,刚好合身。穿着新衣服的小孩,总是喜欢向发小炫耀自己的新衣,我说我的好看,他说他的帅气。
当然,新衣服也会出现一些“小意外”。幼时很贪玩,刚穿上新衣服就出去玩耍,果不其然,还没穿着去走亲戚,新衣服便已不再那么干净如初了。之后的每一年,为了以防万一,母亲都为我准备两套新衣裳,这也可能就是“因祸得福”吧,也让我更加期待过年了。
和我一样幸福的,还有我的外婆,母亲为我准备新衣裳的同时也会为外婆准备一件。外婆有许多孩子,过个新年,新衣总能挂满她的衣柜。穿着新衣的外婆,把幸福都洋溢在了脸上。她老人家总是说,过年之所以令她期待,那是因为除了团圆之外,还感受到子女的一份孝心。
每年母亲都是为我们买新衣,却从未收到过我的新衣。今年,我也为母亲买了一件新衣,依旧是红色,依旧大小适中。以后的每一个新年,母亲将都会穿上我送给她的新衣。
虽然只是一些普通的习俗,但是这些组合在一起,便是每一年在春节里所享受的温馨与温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