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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0001版:乐活

日行一检战

  日行一检战

  “体像”

  深邃的眼眸、高挑的身材。一举手、一投足之间,性感撩人得淋漓尽致。

  俄罗斯美女,在中国男性的心中是女神般的存在。但,还有一种说法:俄罗斯美女婚后变成一个胖大妈的风险极高。在中国,老一辈的说法里,似乎也存在这种现象。似乎结了婚就是一道坎。

  对美好体态的向往,导致当下的人群对自我形体的焦虑感越来越重。这已经不再是一场专属年轻人的“身体战役”,更是一场“终身战役”,贯穿了我们一整个岁月。

  体检的焦虑

  孔子《论语》有言:吾日三省吾身,为人谋而不忠乎,与朋友交而不信乎,传不习乎?这样的自省自检,在现代生活中,能行之有效者几何?恐怕稀有之稀有。

  但自从我家有了一台电子感应秤,世界就变了。父亲走过路过,时不时就会脱掉鞋子,站上去称一称,美其名曰“日行一检”。

  “哎,这几天怎么好像重了呢?70.5公斤了呀。”父亲疑问道:“难道这几天馆子下多了?”

  不知何时开始,父亲开始在意自己的体重。 平日里不爱出门散步的他,总会在家中的跑步机上慢跑。跑前称一称69.3公斤。跑后再感知下,是否能轻个半斤八两。有时,甚至在洗完澡后,还需再次确认下体重,查看运动是否有效。

  我总是要宽慰一下他的这种“焦虑”:“吃完饭确实会重一些,明天一早称就轻了。”父亲这才能“如释重负”。作为一个90后姑娘,我何曾想,这检测自身减重效果的机器,也成了父亲监测自我的一根“定海神针”。

  体像不符合期待

  原以为,父亲的“爱美”只是个个案,没想到朋友之间一讨论,这样可爱的父母大有所在。

  同事的母亲最近家中入手了一台“动感单车”,因为对自身局部的不满意。这位妈妈每天早晚都要练上30分钟,以保证自己的体态不至于因为年龄的上升变得“不节制”。

  其实,一个人对自己身体的审美和性吸引力的看法,被叫做“体像”,1935年,这个词最早由奥地利精神分析师Paul Schilder提出。当我们对自己身体的看法是负面的、消极的,认为它不符合社会和自我的期待时,就会产生形体焦虑。

  这样的心态,似乎已经从年轻人中蔓延开来。不再是哪个姑娘“哭着喊着”说要减肥,我们的家长们也开始认真地对待自身的这个问题,有时焦虑得不比年轻人少,只是很少像年轻人那般挂于嘴上。父亲的焦虑,大概也出于对自我期待的不符吧。

  但就观察而言,男性和女性的形体焦虑还有一些不同。从当下中国女性倾慕的对象就可得出一二,男性往往是韩国影视剧中有大长腿、高个子的男主角。女主角则是要柔弱、骨感。

  所以,男性和女性对自己形体的焦虑主要来源于两个不同的方面,女性更在意自己是否足够瘦,而男性则更加偏重于自己的身高。我们往往能看到,女性因为没有到达足够瘦而生气。男性则在被他人嘲笑个子不高时,暴跳如雷。两者,都是形体焦虑的外在表现与反应。

  可见,内心的形体焦虑足以强大到影响一个人的行为方式。

  多元的审美标准

  也是,我们总是说,从一个人的体态就可以看出这个人的生活习惯,由此及彼地得出这个人是否有强大的自我控制力,让自身处于一种完美的状态。

  这样的“有色视角”,往往有失偏颇。

  但除此以外,当下的社会审美也有待“匡正”。那种瘦即是美,越瘦越好的标准,某种程度上,加剧了社会人形体焦虑的严重度。

  我们常常因为多吃了一顿大餐,而懊丧不已。常常因为镜子中的自己,不如某些体态优美的人那般,投出羡慕的眼光。犹记得自己某晚的失眠,竟是因为嫌弃自己不够瘦,而辗转反侧了一整个夜晚。并痛定思痛,务必达到那个所谓的“美”的标准。

  我们实在是太焦虑了,忙得只剩下焦虑,却无暇感受我们的身体是否处于一个舒适、舒服的状态。多元的审美标准何其重要,我们需要对形体的宽容。

  从自我意识能够感知到什么是美时,我们的焦虑就产生了。从青年到壮年再到老年。这场持久的战役,是自我与身体的对抗与和解。只有和解,才能和平相处,不是吗?


浙江老年报 乐活 b0001 日行一检战 2016-05-31 浙江老年报2016-05-3100021;浙江老年报2016-05-3100020;浙江老年报2016-05-3100018;浙江老年报2016-05-3100022;12884406;浙江老年报2016-05-3100027;浙江老年报2016-05-3100029;浙江老年报2016-05-3100024;浙江老年报2016-05-3100026 2 2016年05月31日 星期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