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在千倾荡的青春
留在千倾荡的青春
1966年9月,杭州市上城区组织200多名青年,到临安昌北区千倾荡农牧场务农。近日,老知青们再聚首,重访当年挥洒青春的地方,本报记者一路随行,与他们一道重温在千倾荡的点点滴滴。
金震亚:
男女挤睡草棚尝艰辛
1966年1月第一批46名知青上山,修筑了一条童玉至千顷荡的沙石盘山道,搭建了六座房子,为第二批知青的吃住以及牛、羊、驴上山做好准备。
我今年70岁,22岁那年上山,负责搞基础建设。当年基建队建的六座房子,有三座建在湖边古银杏树旁旧时寺庙的地基上,还有一间食堂和两座草棚。草棚中间是一条很窄的东西向走道,两侧为毛竹统铺。第一批知青都是头靠着走道睡,脚伸向斜斜的棚顶,每人之间用各自的箱包分隔一下,男生的末两位和女生的前两位之间的分隔也是如此,条件十分艰苦。
木头都从山上砍,搭好人字架,茅草晒干了就往上一盖,一间茅房就搭成了,需要用的石料还得经过打磨,屋顶瓦片要从山下挑上来……就这样,宿舍、食堂、仓库、厕所,在我们手中一一落成。
何天武:
披星戴月挑重担上山
为了修路盖房,知青被分为山上山下两个组,山上的负责割茅草、编草扇、做小工;山下的负责运送建筑材料和食品。
那时上山没有公路,吃的、用的都由人来挑!我们隔天下山挑一次,早上8点进山,到山顶已是下午3点多了。我体力比较好,10天中往往得下山七八次,除了自己挑东西,还得中途下去接应那些走得慢的同伴。团结互助,也算是当时千顷荡的传统吧。
一副担子,轻一点的15公斤,重一点的25公斤。百步无轻担,何况我们要走的都是山路!有时候天黑,我们还在赶山路,靠马灯、杨柳灯照明。那时的我们,手掌、肩膀上,都磨出了大血泡。
叶大庆:
看到冬瓜我就纠结
我1966年上山,学会干很多农活。如,种高山玉米;挖水田,小面积试种水稻;牧羊、放牛、养毛驴。
冬天阴冷得让人直打哆嗦,最低温度零下18℃,雪花从房顶瓦片缝隙里一点一点漏进来,我们就被冻醒了。由于山上湿气高,不仅仅人,就连毛驴也患上了风湿性关节炎,卧地不起。
物质更是贫乏,大米要从山下挑上来。梅干菜、粉丝烧咸菜,是我们常吃的菜。冬瓜是我们自己种的,个大,食堂连续几天只烧冬瓜。那时,我去食堂吃饭,看见冬瓜就没了食欲,直到今天,还想着那句话:“今日冬瓜!明日冬瓜!亲爱的冬瓜啊,什么时候你能离我远去?”
通讯员 施宇星
记 者 楼嘉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