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老家在天台山区,祖辈是文盲,父亲只读过3年私塾。可我这个农家孩子却十分喜欢读书,但生在旧社会的我陷入了失学的痛苦中。
有一天,我和父亲在“十八阔垟”耘田,只见古驿道上走来一队兵。有两位戴着”红星”的兵走过来,向父亲打听乡保长的情况,并告诉我们,他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,天台解放了。
红星,鲜艳的红星,深深印刻在我的脑海中。红星成了我的救星,我沐浴着新中国的阳光,重新跨进学校大门。有了复学读书的机会,我犹如久旱逢甘霖,激动得夜不能寐。
1955年1月18日,一江山岛解放。1月19日,我们临海师范学校学生赶到华东某野战医院为伤员们做护理工作。见到戴着红星的指战员,我感到特别亲切,伤员们不怕流血牺牲的英雄气慨深深感染了我。我专心致志地做好护理工作,还为伤员输了血。小通讯《为英雄们服务》文虽短,情绵长,寄给当时的《青年报》,居然在2月11日“有意义的寒假生活”专栏上发表了。河南登封中学等全国许多中学的同学还寄来相互交流的信件。两年后,《文汇报》举行“和工农兵在一起”征文,对象是作家、艺术家、大学师生。我当时只是一名师范生,参加征文还不够格。但英雄的伤员形象在我脑中不时涌现,灼灼的红星光芒在我眼前不断闪烁,我一定要把这些写出来。我毅然拿起笔,一气呵成写了一篇散文《和刘排长在一起》寄给了报社。想不到《文汇报》副刊“笔会”在1957年10月7日发表了我的作品,这在小小的天台山城引起了轰动。
“红星”照亮了我的写作道路,50多年来,我在努力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,一直坚持着业余写作,写了一批反映解放一江山战斗的散文,也写了一批反映复员转业军人创业的通讯报道等。